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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1,余光中、蒙曼、方文山一致推荐的台大人气名师欧丽娟献给大家的经典人文可 2,一本书收获人生必备诗词修养 3,封面折页设计,裸脊装帧,呈现中国文学之美
内容简介
本书是一本诗歌赏析书,也是一本中国诗歌史。从神话、诗经、楚辞、乐府、唐诗、宋诗跨越七个时代,解读47位诗人,涵盖20个主题,旁征博引200余首诗歌。帮我们厘清文学史对部分诗歌的误读和偏见:中国文学的发展脉络是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说吗?日本为什么称为“扶桑国”?杨贵妃真的终老日本吗?除了“窈窕淑女”,我们还能怎样称颂美人?织女竟然出轨,移情于通西域的张骞?……充满人性温暖的诗歌鉴赏方法:《古诗十九首》中感悟生命的短暂,及时行乐的畅快;从《上邪》中感悟爱到世界末日的浪漫;或与孟浩然一起渡过求之不得的中年危机……通过这本书,我们将充分感受到台大优秀教授的独特魅力。
作者简介
欧丽娟:台湾大学中国文学系教授。自2012年在台大开放式课程陆续开设《红楼梦》《中国文学史》以来,广受海内外华人欢迎,让读者重新认识古典文学的精髓。2015年荣获全球开放教育联盟“杰出开放教育奖”(The Open Education Awards for Excellence)的“教学者奖”(Education Award)。著有《杜诗意象论》《唐诗的乐园意识》《李商隐诗歌》《唐诗选注》《历代诗选注》《诗论红楼梦》《红楼梦人物立体论》《大观红楼》等。
前 言
序·
中国是一个“诗”的国度,早在三千多年前,黄河流过的大地就已经传唱着许多美丽动听的诗歌,接着从华北到江南,整个中华民族都笼罩在诗歌扣人心弦的韵律里。
这个情况,和西方文学以叙事文类为主的发展很不一样,属于两种不同的文学主流。所谓叙事文类,指的是说故事、有人物情节的文学作品,西方最早的叙事文类作品就是古希腊的神话、史诗和悲剧。古希腊时代的史诗(Epic),虽然叫作“诗”,但其内容实际是糅合了神话传说,讲战争中英雄的故事。盲诗人荷马(Homer,约公元前9世纪—公元前8世纪)所写的《奥德赛》《伊利亚特》就是最早也最著名的两部叙事诗,“木马屠城”的情节到现在大家都还是耳熟能详,可以被用来做类似情况的比喻,是一个著名的典故。当然,就像中国明朝时的几部长篇小说,是在历代数百年口传的基础上,再由高才的文人加以整编定版,而诞生了杰作一样,希腊史诗的这些故事最初应该也是民间流传的口头文学,荷马很可能是最后做整理、定型工作的那位功臣,好比吴承恩之于《西游记》、罗贯中之于《三国演义》、施耐庵之于《水浒传》。
除了史诗,对后来影响深远的古希腊神话也是叙事文学,这些神话讲天上诸神的故事,众多超现实的神灵在另一个美好的世界活动着,有性别的差异,有阶级的不同,也有各式各样的爱恨情仇,戏剧化的程度比起人间故事更有过之而无不及,后来被古罗马神话继承吸收,神话世界就更加波澜壮阔。更不用说古希腊悲剧了,同样也是讲神话故事和英雄传说,里面各种故事往往非常极端,最为知名的就是俄狄浦斯王弑父娶母的故事,这样的命运让人意想不到,也无法调解,带来极其震撼的效果,让人静下心来省思生命的难题与意义。所以希腊三哲人之一的亚里士多德在《诗学》中认为,悲剧的目的是要引起观众对剧中人物的怜悯和对变幻无常之命运的恐惧,由此使感情得到净化,这对于西方文化与文学影响甚大。
整体而言,西方文学以古希腊的神话、史诗和悲剧等叙事文类为起始,这样的开头决定了后来的走向,后来欧洲小说的发达也就可想而知。这与中国文学传统贬低小说为不入流的情况截然不同。在这样的差异之下,有学者认为,相较于西方文学的叙事传统,中国文学可以说是抒情传统,也就是以诗歌的抒情言志为主的发展方向。两者方向不同,并没有高下之别,而是各自发展出文学的丰富内容,都对人类的文明大有贡献。
如果要认识中国文学的精髓,那么从古典诗歌切入,最能一窥堂奥。
而诗歌是什么?诗歌是以婉转的格律、特定的形式,抒发人们内在心声的文字曲调。它不是平铺直叙的口头表达,而是建立在文字的艺术形式里,经过了用字遣词的打磨、感受思虑的沉淀,以精致细腻的文字组织,让表达出来的感觉更敏锐、心灵更优美,对这个世界的了解也更深刻。这一点古人早就认识得很清楚,南朝梁代的昭明太子萧统在编选《文选》这部中国最早的诗文总集时,就清楚地说:“事出于沉思,义归乎翰藻。”(《文选·序》)简单地说,好的文学就是要有沉思过的深刻内容,并且透过美丽的文字形式来展现。大体说来,中国文学史是以广义的诗歌为主流,也很受精英分子的重视,从《诗经》《楚辞》、汉赋,再到魏晋南北朝、唐代,唐代诗歌的艺术成就到达巅峰,成为接下来一千年的创作核心。
这些诗篇经过漫长时代的洗练,经过了无数精英分子的呕心沥血,也出现了不同的形式与内容。例如,《诗经》是以四言诗为主,也就是每一个句子都是由四个字构成,感觉平稳舒缓,所歌唱的主题以婚姻恋爱的追求与苦恼最多;《楚辞》是屈原的心血结晶,为了抒发他那激昂动荡的大喜大悲,所以诗篇大多是参差不齐的长句,读起来气势磅礴、淋漓尽致,像坐云霄飞车一样的痛快;而汉赋,则是汉代皇帝最喜欢的一种鸿篇巨制,文人在皇帝的鼓励之下大量写作,内容主要是歌功颂德,赞美帝国的伟大,当然从句式到篇幅都更加扩展,是一种非常专门的文学艺术。
东汉时期,民间悄悄地酝酿了五言诗,也就是我们现在最熟悉的诗歌形式,每一个文句都是由五个字所构成。虽然汉赋仍然是文学的主流,但是东汉开始有一些无名的文人默默作了一些五言诗,对后来的诗人发挥了极大的影响。到了魏晋南北朝、唐代的六百多年之间,五言诗大盛,唐代的杰出诗人更是登峰造极,从此以后,五言诗就以最高的质量,成为许多杰作的宝库,《红楼梦》里那些贵族小姐们的吟诗作诗也是以五言诗最多,就可以证明这一点。
至于宋朝,这个阶段的代表性文学其实不是所谓的词,依然还是诗,整个宋代的诗篇创作数量高达二十七万首,远远超过五万首的唐诗,可见宋代的作家最重视、也真正用心投入的还是诗,虽然词是大家比较熟悉的。在这里必须特别澄清一下,我们现代人以为中国文学史是“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说”的发展主轴,好像这几个朝代的文学类型不同,各有重点,但这样的认识是不正确的。其实,诗歌一直都是每一个时代的最大宗,词、曲、小说只是随着各个朝代的演化而形成的新文学,它们只是额外的补充,在文坛上偏重于小众,从来也没有变成文人创作的主流,抒情诗始终牢牢占据着文学书写的核心。要了解宋、元、明、清的心灵内涵,诗歌还是最重要、最逼近的窗口,如果我们以为词、曲、小说代表了宋朝、元朝和明清两代的文学成就,以为词、曲、小说可以反映宋、元、明清文人的内在高度,这些古人如果地下有知,一定会愤愤不平,觉得被无知的后人给大大冤枉了。
话说回来,即使宋代的词、元代的曲相对于诗处于末流,但是宋词、元曲仍然都有固定的格律、押韵的要求,产生了更有音乐性的节奏感,内容也以抒情居多,都可以算是广义的诗。到了明清时代,文人们写作时采用的还是赋、诗、词、曲等形式,相关作品更是蔚为大观,无论是从质和量各方面来说,都比戏曲小说重要得多;相比较而言,戏曲小说是属于庶民文学,被视为不登大雅之堂。所以说“中华民族流着诗歌的血液”,这个说法一点也不为过。
三千年来,最杰出的人才留下来这么庞大的文学资产,对我们现代人的意义是什么?我们为什么要读文学?为什么要读诗,尤其是古典文学、古典诗词?文学看起来和实际的生活没有关联,也不能帮助人飞黄腾达,许多人就因此忽视它,以为那是没有用的风花雪月、无病呻吟。但是,事实完全不是如此,只要看看世界上文明先进、文化发达的国家,例如法国、德国,他们的政府和国民是如何的重视文学。尤其是古典文学,不但给予郑重的传承,整个社会也弥漫着谈文说艺的风气,由此就可以知道文学与文化对一个人、一个民族有多么重要。
表面上,读文学不能直接增加收入,只是职场上拼搏之余的闲情逸致,用来调剂一下身心而已;但你可知道,当诗歌与文学进入到一个人的内在以后,会对心灵产生多么深刻的影响?古人早就体认道:“腹有诗书气自华。”(苏轼《和董传留别》)诗书的深度、诗词的情韵,都会让一个人由内而外焕发出一种恢宏、优雅的气质,先秦的思想家荀子也发挥这个道理,说:“玉在山而草木润,渊生珠而崖不枯。”(《荀子·劝学篇》)只要山里面埋藏着玉,连草木都会长得特别翠绿滋润,生机勃勃;倘若水渊中的蚌壳生出了珍珠,外围的山崖同样也会感染到珍珠的洁白光滑,不会干枯贫瘠,看起来空洞乏味。这都是在说明精神涵养对一个人甚至一个地方的改变。
至于所谓的“三日不读书,则言语乏味、面目可憎”,则是从反面说明读书的重要,换句话说,一个人如果多多读书、多多读诗,就会言语有深度,连脸孔都会优美可爱一点。这种从内而外的改造,让人充实而有光辉,比起用珠光宝气包装自己,其实更是持久,也不会流于肤浅。这么一来,怎么能说读书、读诗是没有用的呢?读书、读诗带给人的,是真正的大用,只是人们短视近利的时候看不到而已。
当然,读书、读诗并不只是有美化的功能,甚至还能减轻或解决人生的问题。南朝一位诗歌批评家钟嵘在《诗品》中便阐述道:“使穷贱易安,幽居靡闷,莫尚于诗矣。”他认为,要让人在贫穷卑贱的处境中感到平和安定,在孤独寂寞的时候不会觉得烦闷,没有比诗更有用的了。因为文学、诗歌所碰触的是人类最内在的心,能让我们更深刻地了解人生,了解人性最复杂幽微的层次;其他的吃喝玩乐只是表面上暂时地逃避问题而已,时间一久,又还是会回到同样的问题里,因此不是解决之道。而文学、诗歌所碰触的人类最内在的“心”,它是一个小宇宙,无所不包,人生的一切都是从这里开始的。
“心”是人类存在的终极核心,即使一个人吃饱穿暖,甚至飞黄腾达,但只要这颗心没有感到满足,那么这个人依然是彷徨的、空虚的,是不快乐的,他还是会想要探索心灵的奥秘,想要破解各式各样人生的困惑。尤其是当一个人面临极大的精神困境,痛苦得无以复加却无法从现实中获得抚慰时,可以读读古人的诗篇,这时就会发现,竟然可以从古人那里寻得慰藉,因为你的痛苦古人都经历过,你对人生的感慨古人都咏叹过,而且他们的境界比你更深刻,你其实并不孤独!
再进一步言之,西方思想家曾经赞美说:“诗人是人类的感官。”这真是一针见血!意思是说,诗人比一般人更敏锐,看到的更多、听到的更细致、品味的更丰富,即使是快乐、寂寞和痛苦这一类的情绪,也比大多数的人体验得更透彻。
诗人会看到一般人看不到的,例如:他们会看到红花在燃烧,杜甫就说“山青花欲燃”(《绝句二首》之二),在青山碧绿色的映衬之下,怒放的花就像要燃烧起来似的;于是韩愈就形容桃花盛开时,“种桃处处惟开花,川原近远蒸红霞”(《桃源图》),整个平原陆地远远近近弥漫着一片红色的灿烂,就像天上的彩霞掉落到地面一样,于是整片大地云蒸霞蔚,无比辉煌。
还有,诗人会听到一般人听不到的。例如,在无比寂静专注的聆听里,他们会听到花开的声音,甚至还能听到天上的云朵飘过时,发出淙淙的流水声,唐朝的诗人李贺在《天上谣》中就说:“天河夜转漂回星,银浦流云学水声。”因此,星星就像微小的船只一样,浮在云层水面上漂动旋转;再有诗仙李白,也曾经听到“春风语流莺”(《春日醉起言志》)呢,当时喝醉的李白才有点儿清醒,懵懵懂懂中“借问此何时”,问现在几点钟,春风刚好吹来,听到李白的喃喃自语,于是把答案告诉了飞过的黄莺!
你看,诗人带领我们去看我们原来没看到的,去听我们原来没听到的,从此学会可以怎么看、怎么听,世界就发生了改变;最重要的是,诗人还可以把我们感受得到却说不出口或说得不好的体验,那么深刻传神地表达了出来,比我们自己说得还要好,像是直接从我们心里掏出来似的。譬如“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长歌行》),这样的后悔莫及,两千年前的汉朝人就已经给了你如此言简意赅的座右铭;到了唐代,王维的“每逢佳节倍思亲” (《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道出了天下游子的心声,一千多年来,数不尽的读者在异乡过节的时候,脑海里便自动浮现了这一句诗;李商隐的“相见时难别亦难”(《无题》),也把情人之间的难舍难分写得入木三分,难怪会成为爱情的代言人;而杜甫的“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佳人》),看起来很平易的文字、很简单的对比,却是张力十足,洞察了喜新厌旧的人性阴暗面。再看清朝诗人黄仲则所感慨的:“十有九人堪白眼,百无一用是书生。”(《杂感》)其中有对自己坚守高洁人格的骄傲,也有对于个人力量十分渺小的悲哀,读了之后,让人禁不住发出一声叹息。
所以说,这些诗歌离我们一点也不遥远,甚至应该说,这些诗歌其实就在我们身边,是可以一起谈心的知己。
最重要的是,诗人不仅用诗歌告诉我们各式各样的人生滋味,还让我们看到,一个人活着,可以有怎样美好的姿态。当诗人往世界的真、善、美走去,也会带领读者一起探测世界的奥秘,诗人透过诗歌的锻炼,把这个世界的真、善、美打磨得更加晶莹剔透,甚至连那些令人痛苦的阴暗面,也筛检掉粗糙的成分,焕发出泛着泪光的光彩,以至于在现实中让人苦不堪言、难以忍受的悲哀伤痛,写进诗歌的时候却升华了,映照出几分优雅与美感。而在这个书写的过程中,那些沉重的伤痛悲哀也获得了纾解,这就是所谓的文学治疗的功能;同样的,读诗的人也被带到那个升华的世界,又因为共鸣的效果,让自己的重担卸下来一部分,或者从诗里面得到了领悟,让诗人的智慧指引一条出路,当下的困惑可以稍稍开解。
这就难怪德国诗人荷尔德林(J. C. F. Holderlin,1770—1843)领悟到:“人充满劳绩,但还诗意地安居于大地之上。”在劳苦之中,人仍然还是可以诗意地以美好的姿态存在于人间。而白居易读了李白、杜甫的诗以后,更深深赞叹道:“天意君须会,人间要好诗。”诗人用好诗把天意带到了人间,人间只要有好诗,人们也就可以领略到神秘莫测的天意,也就是宇宙万物人生的奥妙。这么说来,诗歌简直泄漏了天机,诗人简直就是天神的代言人。
总而言之,中国古典诗歌历经了三千年的累积与筛选,累积的艺术含量、情感含量都十分饱满,才会产生出这么多杰作;又因为三千年的筛选,在时间极其严格的考验下只留下最好的珍品,让后人不必寻寻觅觅、浪费太多过滤的时间,处处都是宝藏。以“取法乎上”的原则来说,听听中国古代的诗歌在唱什么,可以说是一条通往艺术与性灵的快捷方式,一路风光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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